自贸区金改： 从“由点及面”扩围到强化“单点出击”说明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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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03日06：16 来源：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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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两年有余的上海自贸区再迎改革新政。
日前，中国人民银行及证监会、保监会、银监会、商务部、外汇局与上海市政府共同印发《进一步推进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金融开放创新试点 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方案》（以下简称《方案》）。《方案》共有40项举措，既包括对现有内容的深化，也推出了新的改革举措，被普遍视为“新阶段深化上海自贸试验区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纲领性文件”。 自贸区改革并非新鲜事。两年多来，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试点，上海自贸试验区已经取得了多项可推广的珍贵经验和成果。随后，国务院于2014年12月决定设立广东、天津、福建三个自贸试验区，并扩展上海自贸区范围，将陆家嘴金融片区、金桥开发区片区和张江高科技片区纳入自贸区。当时，该轮超预期扩围被普遍解读为将“上海经验”复制、推广至全国的进程或将大大提速。 那么，继“由点及面”的自贸区改革扩围后，本次《方案》重新聚焦在上海自贸区这个单点上又说明了什么？ 首先，《方案》的推出及主要目标显示，决策层力推改革的步伐从未停滞。 尽管本届政府上任以来，改革呼声持续高涨。但是，受去年以来经济下行压力逐渐增大、国内股市与汇市双重波动等因素的影响，改革面临着较以往更加复杂的环境。金融监管政策研究会研究员孙海波曾分析，今年8月、9月，我国既有涉及资本项目开放的举措，也有为维护汇率稳定而采取的部分新规定。可以说，在当前形势下，究竟是维持前期政策、巩固出口优势以稳定经济增速，还是力促改革推动经济结构转型升级，各方意见存在分歧。 其中，认为改革开放进程应暂缓的部分人士称，过去30年，政府在特定时期通过资本管制、利率管制、固定汇率等措施曾在出口导向型的发展中获得竞争优势，带动经济高速发展，而近年来国内的改革与开放进度过快，诱发了不稳定因素。 然而，《方案》的出炉即是决策层的明确回应。扩大人民币跨境使用、拓展自由贸易账户功能等内容无一不是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之举，“率先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更是居于各项任务之首。这体现出中央以改革促开放的坚定决心。 作为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的基础设施，“自由贸易账户”（FT）于2014年6月在上海自贸区启动。截至今年8月末的数据显示，尽管成绩不菲，但与可用额度相比，自由贸易账户并未充分利用。根据不同主体类型的分账核算境外融资杠杆率，通过分账核算系统验收的机构能从海外融到约3300亿元人民币(当时有28家银行开立分账核算单元)，但实际用了200多亿元，占可用额度的7.5%。而且，考虑到上海自贸试验区内有18万家企业，两万多个自由贸易账户并不算多。 因此，《方案》首条要求就是“抓紧启动自由贸易账户本外币一体化各项业务，进一步拓展自由贸易账户功能”，并提出“合格境内个人投资者(QDII2)境外投资试点”等一系列对于当下金融改革开放具有重要探索意义、加快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进程的“亮点”举措。 由此可见，尽管挑战重重、压力甚大，但决策层力推改革的决心不减。 其次，本次自贸区改革不急于再度扩围，而是聚焦单点深度出击，体现出改革计划的冷静谨慎和秩序性。 在第二批自贸区试点公布后，曾经出现过一轮自贸区试点申报高潮。广西、郑州、西安、兰州等多地均将其自贸区方案上报相关部门。但是，目前看来中央并不急于让“上海经验”遍地开花，而是在谨慎研究的基础上有计划、有次序地强化改革，让“上海经验”更为成熟可靠。 其实，无论是整体改革、金融改革乃至“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这一单项改革，都需要注重次序、保持耐心，需建立在不发生区域性、系统性金融风险以及风险可控的基本前提之下。 仍以“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为例。根据国家总体安排，应该按照先本币后外币、先长期后短期、先债权后股权的顺序进行，而具体到某个资本项目，也需有条件地可兑换、给额度、给比例、给规模，然后逐步增大比例直至可自由兑换。同理，上海自贸区推动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进程也将遵循这一步骤。 总之，本次《方案》的出炉显示出进一步推动资本项目可兑换乃至中国金融改革开放和创新的总方向是不变的，但要杜绝一哄而上、迅速铺开、把自贸区当特区“要政策”的狭隘观念。在热火朝天的自贸区建设之余，上海自贸区要抓住推进金融创新、深化经济改革的有利契机，将经验探索和积累阶段做扎实，让自贸区的可推广、可复制经验的生命力更经得起考验，从而真正通过自贸区改革释放制度红利，打破地区封锁和利益藩篱，全面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唯有如此，“上海经验”才能不止于短期的遍地开花，才能拥有长久的生命活力，为推动我国全面深化改革、经济转型升级作出贡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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